阿苦理解白秋想要赚钱的心,换了他他也是要梦的,他们有手艺,人又勤劳,为什么不可以出去支个摊子呢?
在家里种花种菜,花和菜吸了水自己就能长,不用他时时看,他又没肚子生养孩子,剩余的时间不做生意做什么?况且,这么棒的手艺,锦爷又不回来吃,每天空着都浪费了,难不成还天天喂他这小奴才?那用不了多久,只需半月,他就成小胖子了。
“行,肉就做到这。”
白秋拍拍手,指着院子里还没开花的老槐树,说:“下回,我们就研制糕吧。”
“咿?”
“春天啦,锦秋记也该上新,我有个想法,这两年我的炒菜摊先筹备着,先给锦儿的铺子添砖加瓦。我昨天做梦,梦见好几种好吃的糕点,印象中锦儿的铺子没有,我想把它们都做出来给锦儿,万一赚钱了,也是我干的一份事,你说是不是?”
是。
你高兴就好。
阿苦望着白秋,男人亮亮的眼,白净的脸,在他眼中比桌上任何一盘美味都要更美味十分,他好喜欢现在的白秋,这么乐观,好动。记得半个月前,白秋刚过来时,还是个不敢作声的羞涩小和尚。如今头发也长出来了,毛绒绒地覆盖着脑门,眉毛细黑,眼睛圆润。这几天吃了肉,喝着蜜水花茶,皮肤调理的白里透红,虽不穿丝制衣衫,转过身去,那一兜肥嘟嘟的浑圆屁股照样显得剔透。阿苦每瞧一眼,都怕自己下一秒会犯罪,好在他定力不错,觉得心烧的慌就马上跑到池子边泼自己几把凉水,这下就算是有再多的欲念也会被凉水逼退。
现在就是。
白秋决定好要做糕,便弯腰回身整理桌子,他是这个院子的主子,他自己却没有这个意识,看到活儿能亲力亲为都亲力亲为,很少叫阿苦干。眼下这可爱的小男人把腚高高撅着,肥圆的大腚就像坨大面团,被一层薄薄的布料裹着,摩蹭出沙沙的诱人的声音。
阿苦看的喉咙一阵冒火,他不敢再看下去,就跑到池边照旧地泼凉水。以往都是泼了两把,不听话的坏东西就安静下来,头脑也随之清醒,可今天不知为何,他都快把自己淋成落汤鸡了,那股子憋在肚脐眼下的炙热反而越烧越浓,越烧越烈……
怎么了?
今天我吃多姜了?
阿苦不停摇头,企图保持清醒,中间他回看白秋两次,明明后来白秋都没再哈着腰,他还是觉得头顶上有绒绒毛的白秋,怎么摆,怎么撩人。
阵阵热浪冲击着他的后背,激发着他不成熟的心智。不,也不算不成熟,昨天,他刚过完十五岁生日,告别了十四,踏入十五,这个年纪在宅子里说小,换了农村,早就该议亲了,也该教一些男女之事。
阿苦朦朦胧胧地知道,有些地方是教这种东西的,也会告诉他日后再遇到相似的情况该如何疏导,他觉得现在就是他需要教导和方法的时候,只是,若他贸然出去,只留秋哥儿一个人在院子,他又不放心。况且,他出去总得要个说得过去的理由,这事叫他怎么开口?!哦,他本来也开不了口,他是个哑巴啊。
“阿苦,你帮我去厨房看看,看还有没有杏子和山楂果,我想做一款杏糕,一款山楂糕,得有这两类果子做辅料。你去翻翻,有的话就拿来,没有,挑挑还有什么其他口感酸甜的果子,一并拿来就行。”
……
“阿苦?阿苦?你在听吗?”
好久听不到回声,白秋从木桶中抬起头,他在洗碗,一摞重重的碗堆在桶中央,白秋毫无怨言地洗着它们,脸上偶尔溅上调皮的泡泡,他像只温驯又活泼的小鹿,五官无比地恰到好处。
阿苦被撩的浑身发烫,耳鬓发烧,他想,他还是得出去,大了一岁,欲望比小一岁更难熬,他真的急需疏导!!!
第194章 药性极烈
肚子痛又是因什么起?
白秋望着阿苦奔逃而去的身影,脑袋懵懵地看向地上自己刚刚倒掉的残羹剩菜,难道是他把东西做坏了?
不能,豆芽炒肉,刺老芽鸡蛋汤,凉拌萝卜丝,素溜小白菜,这些都是新鲜的,大米也是新鲜的,怎么会吃坏肚子?还是马上要跑去医馆的那种。医馆?这附近哪有医馆?不知阿苦出门找大夫身上带的钱够不够,白秋眼巴巴望着门,心里十分担忧,可他终究不敢出去。
阿苦不叫他管,临走前那么难受都还比划着不准他瞎动弹,白秋不得不听阿苦的,洗完了碗,就安静地坐在小院。夜凉如水,三月半的天气,还暖只体现在白天,好在白秋还有一个手炉。他泡了蜜,又放了小柑橘进去,捧着热乎乎的手炉,喝着热腾腾的蜜水,吹着风,看着院子里那棵刚抽芽的老树,竟说不出的惬意悠然。悠然的他忍不住去想,往后的日子如果都可以如此平淡安心地过,等到一年两年,大家把该忘的忘了,该原谅的原谅,他或许还真有机会回到最初。
那一年,他从花溪村来到这荷花镇,也是这么大一棵槐树,唯一不同的是季节。那时候是五月,槐花早就开了,街上淡白色、淡紫色的花到处飘,飘到溜肥肠的摊子,花和油缠在一起,炸上了天。
他的巴掌馋的走不动,他穷的兜里只剩下卖白菜的一点点钱,嘴里还是早上喝的粥,那淡淡的,只有汤没有米的味道。
“咚。”
对,那个卖肥肠的老板有个梆子,吆喝累了就会敲梆子,就像这样,“咚。”
“啪。”
他卖菜的筐倒在地上,他走的累极了,就坐在地上吃肥肠……
等等!
但这是三七小院,不是肥肠摊,哪来的那么多奇怪的声音?不,不对,不是奇怪的声音,是有人在敲门!
白秋猛地睁开眼,一改方才的惬意姿态,放下手炉,慢慢地往大门的方向蹭。
这时辰,是阿苦吗?他看病回来了?可是,他出门是带钥匙的,大门闸住了,他可以从侧门进来,不用在外边敲,大晚上,一会儿一声一会儿一声,怪吓人的。
“咚!”
又来?
白秋眼皮一跳,走上前,他现在万分确定门外的不是阿苦,若是阿苦,即使没力气开门,也早该咿了示意他。不是阿苦,不是进了村的朝晖,那……
“你是谁?”白秋抖着身子问。
他不能叫外面的人知道家里没人,如果是小偷,敲门听见没人应,就会翻墙进来;如果是乞丐,那对方回他一声,他也可以顺着门缝施舍给对方几个铜板。然而,不管白秋怎么问,外面的家伙就是不出声,倒是敲门的动作一声弱似一声,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行了……
完了!
还是阿苦!
他准是去了医馆没看着大夫跑了回来,然后腹痛难忍挨不住了倒在门前才没法走侧门或发声求助。
都怪他!他做的东西没事,可他总逼着阿苦选最好的,一桌子菜,明明是四五个人的量,他为了试菜,逼着阿苦一直吃一直吃,把阿苦吃坏了,都是他的错,是他太自私!
“阿苦,对不起,我以后再不让你吃了!”白秋一边说一边解开锁。
夜色下的小路,干净的连条狗都不过来蹿,灰墙下缩着一个影,白秋把他抱起来,借着月色,竟发现是他朝思暮想却不得而见的锦玉!
“锦儿?!”白秋惊讶道,摸向锦玉的脸,下一秒手又像触电般弹开。
热,太热,锦玉的脸犹如一颗刚从炉子里夹出来的火炭,不仅如此,他的眼睛也是赤红的。白秋叫他,他就看了白秋一眼便闭上,后面无论白秋怎么叫他都不答应,只有手紧紧攥着白秋,一寸寸,艰难地把他往下面的位置引。
白秋顺着他的意思抓,裤裆间,男人最为骄傲的地方也如火烧一般,触感也变了,白秋摸上去,不像摸到一块肉,而像摸到一块铁!
“天啊!锦儿,你,你……”
这症状,白秋怎么也明白了,他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,心疼地看着锦玉,锦玉也看着他,那双赤红的眼,每睁一下都要耗极大的力,白秋能感觉到锦玉为了睁眼,连呼吸都重了几分。
他紧紧握着白秋的手,力道大的几乎要把白秋的手腕捏碎,破裂的嘴唇断续地逸出几截轻微的呼声,“春,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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